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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被虐的诺艾尔】【兄弟组】Lucid Dreaming(清醒梦境 · 上)

Radiant One(光芒四射) AU

摸鱼一时爽,一直摸鱼一直爽(?)

Oscar视角。情节捏造有,ooc属于我。

下篇见 The SECOND Night

 

The FIRST Night

Oscar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奇妙:明明身在梦里,他却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是在呼吸。无论是憋气还是呼气,将手覆盖在鼻端和口前,气息都真实而温热。Oscar很清楚执勤时不应该睡觉,但守着重伤在床的Fugo,看着呼吸机下那张被烧伤的面庞,他还是忍不住将和他一起执勤的队友请到屋外,独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。

当时的炼钢厂一地狼藉,而在重重钢筋下的正是他期盼再次见到的Fugo,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。碍于在场的警员众多,他无法使用魔人的力量,只能在Jino警督的指挥下和队员一起将Boomer押送到医院。

如今的他身体前倾,双手支在膝盖上并掩住面庞。被Fugo击败后,Oscar向Jino寻求帮助,渴望“正义”的他与恶魔签订契约成为魔人,想要用“正义”的力量将一切拨回正轨。几乎是身份对调的此情此景,Oscar一度感到无力,将Fugo“打败”这件事情却被别人抢先这件事又让他愤怒。明明是他给Fugo下的战书,是他想要证明给Fugo看自己不再是病床上那个无力的孱弱少年……

病房里只有仪器的声音在回响,直至病房的门被再一次打开。

Oscar迅速起身向Jino敬礼。Jino意味深长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,对他说:“你知道一旦确认Boomer脱离生命危险,他就要被关到牢房里去吧……还是特别为他准备的,拉普拉斯第二监狱的耐热牢房哦。”

Oscar没有说话。Jino收回目光,仿佛善解人意般开口:“我允许你在这里陪他一个晚上。与之相对的,你和他必须同时出现在警卫的视线范围内,而且明天你不能参与Boomer的押送行动。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

就在这个他坐在病床旁的夜晚,他本可以清醒守着Fugo一整晚。可他还是被疲惫,又或者是无力的感觉驱使进入梦境中。等Oscar意识到自己在梦里时,床上已经空无一人。紧接着他站起来,环顾四周,只觉这个地方莫名熟悉。无论是病房的装修风格还是设备摆设,甚至是窗户和自窗外伸进来的枝叶都像极了幼时的他所在的医院。

连敲门声,都和那时候来查房的医生护士的节奏一致。

没有人能替他开门,所以Oscar谨慎着向房门走去,并缓缓按下把手将门向后移开。来的确实是这所医院的医生和护士,拿着仪器走到床前并查看报告,都非常熟练。可是,病床上没有病人,所以他们聚集在床边后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。

“你有看到Oscar Dressel吗?他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。”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男人,指着空空如也的病床发问。见Oscar没有回答,他将问题重复了一遍。

“……没有,”这个梦境未免也太奇怪了,“我进来时病床上就已经没有人了。”

“这位先生,能麻烦你到外面找一下吗?”其中一个护士将报告放回病床前,“我们必须要对他进行身体检查,确保他能为下一次手术做好准备。”

“手术”这个词让Oscar下意识握住门把:“我会找到他的。”

 

他来到医院的走廊,这座病房的左右都各有几个病房,但他没有看到楼梯。也许Oscar Dressel会在其中的一个病房,尽管这个要到其他病房找人的麻烦事很像Fugo会惹出来的祸。他非常谨慎地推开对面病房的门,却发现自己来到另一条走廊,想要回去而门已经消失了。不像医院弥漫着消毒水的空气,此处气息更为亲切。仔细一看,连墙纸和壁灯都是让人感到温暖的风格,甚至有些像记忆中的Dressel家。

可Oscar身为魔人的本能让他觉察到这非同寻常的危险气息。他迅速抽出背后的双刃,不料这攻击来自身后。Oscar迅速将身体硬化以对抗,火焰因此在整条走廊上蔓延开来,将他困在两道火墙中,空气因过高的温度而扭曲,甚至让他觉得火焰如空气这片海中密集的食人鱼群,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一切。

在他身后的竟然是Fugo。

或者,称呼现在的他为Boomer更合适,因为他戴着那副防毒面具,手里握着可以称之为炸弹的东西。Oscar握住双刃迎战,Boomer没有给他更多喘息的机会,炸弹投入空气中爆炸泛起强烈气流,整条走廊因这样巨大的力量而显得摇摇欲坠。溅起火花四下乱飞模糊他的视线,火焰更多地将他包围起来,魔人的力量使这一切不能伤到他分毫,他只想确定Boomer的目的。

是要取他性命吗?

想要在火焰中捕捉Boomer的动态并非易事。当Oscar一边警戒一边思考时,爆炸一度停止,只有火焰蚕食的声音不绝于耳。没有爆炸声的冲击,徒留这些声音对他来说更像是干扰了。

巨响过后,在家的Oscar只能看着整座房子被穷凶极恶的火焰一点一点覆盖而无法离开房间。他既不知道父母在哪里,也无法找到他的弟弟。浓烟伴随着火焰弥漫开来,挣扎着爬下床的他想要开门想去找家人,却被金属门把结结实实地烫到了。他不得不匍匐在地上痛苦地咳嗽,勉强想起可以进自己卧室的洗手间,在那里躲过这场灾难。

事实证明这救了他一命。在他关上洗手间的门并用毛巾堵住门缝时,他又听到一声巨响。与爆炸所产生的声音不同,更像是什么重物断裂坠地的声音。等到他被消防队员救出,看见面目全非的卧室才明白,那是被火焰烧断的横梁砸在床铺上的声音。

这个声音如今听来很是熟悉。

向后一跃躲过本会砸到他的重物,而Boomer此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Oscar下意识地劈斩,刀刃划破Boomer的防毒面具,并在他胸前留下一道血痕。Oscar不得不按住自己身上同样的地方,只要攻击恶魔和魔人,他也会受到相同程度的伤。所以这刀用足力气,但不致命,只是想逼退眼前的敌人,也许能让他从这个梦离开。

不出所料,疼痛窜上神经,迅速将他拖离。

单调的仪器声提醒着他已经回到现实,反倒是痛感让他不清醒起来。他闻到和病房的消毒水味格格不入的血腥味,低头看去衬衫上已殷红一片。Oscar看了一眼时间,庆幸自己还有时间来得及处理伤口,而他的警察制服也能帮他遮挡不少。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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