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开车（？）
po主对赛车所有知识都来自Initial D 基本上属于瞎掰 考据党轻拍可好 ooc兼傻白甜预警 谨慎食用
03
想要熟悉陌生赛道需要花不少心血，接踵而至的是不停调试，然后又必须用车反复去揣摩赛道心思，常常要通宵达旦。司空望月的眼皮困得直打架，午间有课没办法睡，尽管在飞机小憩一会儿，但晚睡早起给他带来的倦意是没办法用短暂睡眠弥补的。
司空千阳同技术人员交涉，眼神却没离开哈欠连天的弟弟。拿到赛道资料时车就已经进行初步调试，但精确调整是建立在实践之上的。
"月，你先回随行车辆中休息。"
司空望月甩甩头，故作清醒。司空千阳示意负责人等着他，对着司空望月说："赛道需要不少时间适应，车也要不断调试，数据分析也要跟上。恐怕我没办法顾及你。你先好好休息，我会让易水叫醒你，好不好？"
司空千阳身后众人大多不过知道司空家公子成双，可没想到兄长对幼弟如此悉心，甚至可以说娇纵了。每次赛车耗费心力几何，恐怕再也没有比车手更清楚的人了，司空千阳这般实在容易分心，更何况从司空望月进来之后，他就寸步不离。
司空望月点头应允，任狐易水领着他走了。司空千阳等着狐易水给他掩上出门，才和负责人继续交谈。
等到被唤醒时，车载时钟显示午夜两点过半。司空望月跳下车伸懒腰，吐出胸中浊气。而司空千阳倚在车旁，身上搭了件毛衣，衣袖松垮成结落在身前。昏暗灯光剪出他颀长身影，而他的目光，向着自己。
司空望月迎着目光走过去。司空千阳直起身，打开车门，待人弯腰坐进去以后关上，然后绕到另一侧开门坐下。司空望月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他，大概是觉得他此刻陌生非常，于是一举一动都不愿放过。司空千阳侧头，直直撞上他目光，却是一言不发，前身给他系安全带。
"说你多少次了，"司空千阳还是开了口，"等会儿记得抓好把手。有什么不适立刻跟我说。"
司空望月含糊应着，看着兄长调整坐姿，解下毛衣放在后座，系好安全带，单手握着方向盘。然后视线又回，似是确认。他点头，紧接着钥匙被转动，油门被踩下，车如离弦之箭驶出。
开始是平直道路，随着仪表指针不断右偏，引擎声音清晰可辨。司空望月也不觉得声音陌生，反似声声鼓点，比昨天听到的更为真实刺激。身前山林都被无情抛在车后。车灯只映眼前道路，乍看没有尽头，微弱光线黑暗里不断挣扎。
进入第一个弯道的时候，司空望月丝毫没有反应过来，赶忙抓住把手。司空千阳偏打方向盘，车速丝毫不减。平时在市内开车自然是限速的，司空望月只有在赛车游戏里看过这么夸张的速度，他看看仪表盘，又把视线落到司空千阳握着方向盘的手上。
昨天那只手还握着他的，今天握着方向盘的，却好像另一个人的手。
第二个弯道时，司空望月才意识到车子似乎是贴着护栏过去的。在过弯时，司空千阳的动作干脆利落，倒好像是平时那个果敢决绝的他。
这个赛道并没有比司空千阳以前跑过的险多少，但是弯道操作依旧对技术要求不减，而且赛道上下坡都有，难度系数增加，对车的要求更高。司空望月不清楚这些，但坐在副驾驶座上，跟司机似乎同一视野，夜间山路行车不是易事，有些地方光线过暗几乎看不见前路，这些令他心惊肉跳的地方在司空千阳看来不是难事，却让他无端生出绝地逢生的快意来。
"赛车很有意思吗？"
光是尽力征服赛道这点，赛车足够危险刺激，很有意思。司空望月嘴角勾起，竟是笑起来。不以赛车为职业的兄长，宁愿冒生命危险来比赛，冷静自持的司空千阳不过是假象，他享受很多人同样享受的一切，却不能在常人面前显露。
只是话又说回来，赛车确实很危险。司空望月面色苍白不少，冷汗使他的头发贴在额间和脸旁，一旦出现不测，粉身碎骨万劫不复，速度会把人撕得粉碎，难怪司空千阳对此事闭口不提。如果母亲知道，司空千阳会停下这一切。
父亲还在时，他的肩上就已经有着家族重任，又是否是这些迫使他在静阒黑夜里不断奔跑？此时的司空千阳，血管里奔腾的好像不是血液，而是燃料。不断燃烧，直到他该停下。
司空千阳停下时，他还在出神，直到转动钥匙的声音响起才让他如梦方醒。
"想什么这么入神？"司空千阳出声询问。
司空望月抬手抹去脸上的汗，回道："我想了很多，总觉得还是不应该瞒着母亲。"
"……"
"我担心得不得了，生怕你会出事。可是我又觉得就算她知道，我也会支持你继续。它已经成了你生命的一部分。
"不过目前知道的话好像事情会很麻烦，还是瞒着她好了。"
司空望月放下手，松开自己的安全带。司空千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，说："平时跑山道少有顾忌，可你坐在我旁边的时候，我实在是很紧张。生怕有闪失，又怕让你失望不已。
"你才是我的道路。"
司空望月红了脸。司空千阳解开安全带，伸手拿过那件毛衣然后打开车门。等确认车锁好以后，司空千阳把毛衣披在弟弟身上，是件薄的类似衬衫的针织毛衣。司空望月觉着有些眼熟，又想不起来。
"山夜寒凉，穿着你暖和些。我跟他们说送你到旅馆，能让你好好休息。"
"你的意思是要回去？"司空望月惊讶地看着他。
"熟悉赛道要花不少气力，"司空千阳面上一派轻描淡写，"我周五早上的班机，车一周前就已经开过来，在你到之前我已经休息过了。我知道你没睡好，养足精神才能看比赛。"
司空望月抓着毛衣，突然想起这是去年他给司空千阳买的礼物。他伸出手抱着司空千阳，知道这次司空千阳不会做出轻易让步，知道这是最佳选择。
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，清楚之后甚至会害怕、恐惧。司空千阳拍着他后背，不断安抚他。
"比赛时，我会在终点等你。"
半晌，司空望月说出这句话。
"好。"
